Sunday, October 03, 2004

Turn


Turn Posted by Hello


星期日的早晨,天空出奇的藍,我躺在床上因為整晚的疲累與受傷的緣故起不了身,昨晚未褪去的衣服還沾染著酒與煙的濃味。拿起了床邊的紙筆,柔軟的床寫不出任何字,紙便皺了。

當我再度睜開眼時,時針指著2,已經是下午,走到盥洗室,好好的梳洗全身,熱水淋到傷口時稍微有點疼,沒有人在身邊,連說出痛覺都沒有慾望,四周安靜的只有水聲和此起彼落的海鷗叫著。我下了決定,獨自前往展覽會場,或許
Catherine已經在開幕酒會現場,如果她仍就沒有出現,明日我便獨自搭早班飛機返程,除了相信她之外,心裡藏著不經意的擔心,關.於.信.任,劃定了朋友與情人之間的界線,我跨過的是哪一邊卻連自己都不能確定,當時我和你的交往是彼此確定的,簡直像說好下午一起看電影一般自然,自然赴約見面,自然信任彼此的出現,而Catherine的失蹤,我不能想像與信任是否有關,她說人生就是享樂,我該相信她說的,然後相遇時開心,分開時也別掛心嗎?

Art Deco of the 20s and 30s的展覽酒會在我到達會場時已經結束,明亮華麗的佈置與賓客小聲的交談。她不在,我無心瀏覽懸掛在牆上的新藝術風格的畫與一些設計品,一則非我品味,二則是她的失蹤讓我更想在衣香嬪影中找到她,我走進另一個展覽室,一個英籍新銳藝術家的錄像藝術Dark Space,我沉入全黑的空間,黑暗中陳列著高級餐具與設計完美的餐桌,和影像裡的空間是一樣的,惟影像空間是純白的,影片裡陸續走進六位全裸的模特兒,男女各半,就坐之後侍者將椅背上的頸拷及手拷鎖上,並將看似裝滿血的血袋及針頭刺進她們的體內,純白,肉體與血,維瓦第的四季音樂開始奏起,裡頭的人開始飲食行為,不是進食,消音的交談,所有的食物和著唾液從嘴邊流出,我看著美麗實則驚悚的畫面,卻掉了淚。認識她的這段期間,我貪婪的想抓住兩邊,但卻沒有任何一邊真正存在,我失去了理智,張開手卻也失去了你對我的信任,我看著錄像卻要面對自己的醜陋,內在的Dark Space。看來她是不在展覽館裡了,戶外的陽光還刺眼著,我走過街,臉上的傷讓行人有點側目,我想,如果是你在身邊,巴塞隆納的風景會顯的一切都不同吧!

回到飯店,收拾著行李,也把她散落在地毯上的香水,襯衣等等她什麼都沒帶走的衣物放進我的袋子裡,我換下的白色Polo衫沾著血跡放在最下層,到飯店的lounge吧台點了一杯啤酒,涼涼的舒適感穿過身體。然後我坐在窗邊看著月亮逐漸上升海面。接著我聽著機場無感情的播音,看著白雲轉灰。我穿過隔著我們兩家店的街,拉開她的店的鐵門,她會躺在紅色沙發上嗎?我閃過這樣的念頭與信任的身體氣味,卻只有牆上的那二個藍色畫框與被框住的人形,白天裡拉下鐵門,不開燈,只有音響的電源燈閃著紅色,留在唱機裡的Damein Rice cannonball小聲轉著,一直沒闔上眼,一直到不知多久,刺眼的陽光從再度被拉開的鐵門射進來,我閉了一下眼睛...

2 Comments:

Blogger Dubwoman said...

Hi!最近稍為可以靜下來往下寫了.....

最近的情緒很浮躁,可能是創作生不出的焦慮症吧

October 12, 2004 at 12:03 PM  
Blogger Dubwoman said...

我的下一篇應是“空間”吧!

October 21, 2004 at 9:17 AM 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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